(六)您舍不得我死,对不对?
挨了一记爆栗。 “没大没小。” “我……”我揉着额头一时语塞,想起jiejie来,不自觉便红了眼眶,他道我委屈,只好递来那些字纸,温言哄我道: “好好好别哭,你的,都是你的,本就是要还给你的。” 他不劝还好,劝了我倒当真生出几分委屈来了,抿着唇,泪水噙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巴巴地睇了他许久,才接过字纸掐在怀中,护食一般: “你不许看。” 他却笑了,又傍着短榻紧挨着我腿边蹲了下来: “李治拿了来,说是你写的,我起先还不信——” 说着压下声,一副同我说体己话的态度: “朕想呢,轻眉的内库,也需得有人打理,范建和陈萍萍在朝中俱有实职,不便兼任,何况毕竟是皇室的产业,总归要交给天家的血脉,朕才好安心。” 言至于此,他微微敛垂下双目,黯然道: “朕原本打算,待轻眉的孩子长大,他母亲可以手把手地将这些事教给他……” 再看向我时,眼里更添了几分父辈看儿女一般的希冀: “你是她最信任的meimei,最能明白她的心意,又与朕一母同胞,是朕至亲之人,所以朕想,现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这件事了。” 内库掌天下财权,坐到这个位子上,不知该有多少人乌眼鸡似的瞪着。我晓得这个差事并不好当,低目迎上他的眼眸,试图猜度他这番话里认真的成分,确认他并没有在开玩笑之后,我托着腮倾下身贴近他道: “哥,要是我刚才说错了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