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春天
束在即,我们的胜利板上钉钉,许是在军中许久不曾在那方面享受,我去篝火边时,他们不出意料地在说荤段子。我的属下给我挪出座位,因为那名村夫显然很擅长这类话题,这时候成为了场内的焦点,他们便想听他继续说,分了碗rou汤给他。在篝火的映照下,那名村夫喝下rou汤,脸色渐渐红润。 “说起来我还尝过他呢。”他说。“谁?”有人问。从他狭小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神秘的兴奋:“你们打败的疯王——那时候是小弥凯拉。” 我的属下不吭声了,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朝我使眼色。他们当然清楚这个村夫说的“尝”是哪种意思,也清楚尝过坦桑格最多的就是我了。一帮经过训练的士兵被他卡在无法上下的境地,令我觉得好笑。起先我全不在意,觉得他也像许多人那样说大话。坦桑格成长于一座叫摩咁的小城,他能被叫作“小弥凯拉”的时候应该都是在那里度过。然而这人又说,当时一块儿“尝”他的,还有两名同伴,都被称王之后的坦桑格派士兵清洗掉了,他是一路隐姓埋名逃到这儿的,这使我警觉起来。我问他,认不认识坦桑格的母亲,那名叫作“坦桑格”、有异国血统的娼妓。他表示那是个美人,不过很快就不美了,脏病损坏了她的容貌。我想想道:“那她抚养孩子一定很艰难。”他听完嘴角鼓出笑意,又马上压制住它,十分习惯似的。这个乡野村夫在二十二岁的我面前,竟显示出一种成年人面对孩子时特有的傲慢的余裕。“因为不愿意那么累,她就让我替她养儿子了。”他无所谓道。 我一时不理解他在说什么。等到反应过来,心里已经只剩恶心。我问:“怎么养,用cao的吗?”他点点头,满足地回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