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贱货打一针!
:“岐伯,我不懂……我去给你找纸和笔?” 岐伯盯着我,他的表情很惊愕,佝偻的背都挺直了,我听见他痛苦地“啊啊”嘶吼。我想去床头柜出抽屉里翻纸和笔给他,刚一转身,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淋在我的脸和脖子上。 我看向岐伯。 岐伯的眼球几乎要凸出来,上面布满数不清的血丝。血从他心口迅速蔓延成好大一片。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然后慢慢地抬头看我,嘴角牵起来,笑布满横竖皱纹的脸扭曲着:“啊。” 他抬起双臂,像被赶着往前走的僵尸,那双枯瘦如树皮的手狠狠推了我一把,紧接着,更多的血点在岐伯的身上开了花,如同火树上开出的一朵朵硕大红花。 岐伯双膝打了弯儿,整个人砸在地板上,露出他身后持枪的中年男子。那人还在瞄着岐伯的脑袋打,一边打一边骂,枪口加上了消声器,射击的声音很小,“啾啾”的,像乳鸟的叫声。 那男人皮肤是棕色,鼻子很宽,他打量着我,咧开嘴,露出熏得漆黑的牙齿,从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古怪笑声。 “秦老板,你倒是会享福,我被人撵得待不下去,你知不知道啊?” 我想要钻到床底下去,刚迈出一步,那男人突然一把捞住我的腰。散发着呛人火药味儿的枪口抵着我的颧骨,重重往下剐蹭。 “啪”,门口的壁火开关被人扳下,屋子里亮起来,我看清了床上的人——是秦悦! 秦悦本就白,此刻脸上丁点儿血色没有,整个人几乎都要是透明的了,他说:“查翁,你放开他,我们还有的谈。” 混乱的脚步声冲进来,陆陆续续停在那个叫查翁的男人身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