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说我大哥不那么好看才像是爹的儿子,日子久了,流言四起,终有一日爹在流言蜚语中举起了家中祖传的青瓷花瓶,砸死了我的娘亲。 六岁那年,我被哥哥一勺热油灌进喉咙,变成了一个哑巴。 他怕我说出是爹杀了娘,怕没了娘又没了爹,却不想我变成哑巴的第二年,爹就失足死在了村边的小河里。 爹娘都没了,亲弟弟又是个哑巴,哥好不容易在我十八那年才讨了媳妇,嫂子跟我不对付,不喜欢我,觉得我这么大人了又生的细皮嫩rou,留在家里浪费粮食。 二十岁那年我如她所愿感染了天花,她转手就将我卖给了陆家。 我倒是有些感谢给她了,她不将我卖了,我又怎么能跟陆小少爷缠缠绵绵浪迹天涯呢。 我仍在恍神,陆小少爷不高兴了,拿了那块帕子转手扔在地上,挑衅一般的看着回头恋恋不舍的舞女。 我笑起来,我太喜欢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宠着在乎着的感觉。 “想什么呢?”他不甘心的过来当众咬我的嘴唇,“不许看了。” 我任由他咬着我的嘴唇不放,眼中满是如春光一般的笑意。 六、 我们找了家客栈歇息,不为什么,只为着这春天到了,万物都到了复苏的季节,我们惦记着那没完成的洞房花烛。 他不说,我也不说,只吃完饭出去了一趟,我自己一个人,走进一家铺子,买了盒上好的膏脂,又买了根玉势,我知毛头小子第一次开荤都是生猛的,还是小心为妙,又转念一想陆小少爷该是有过通房丫鬟,不至于将我弄得太过狼狈吧。 想到通房丫鬟,我浑身的血液好像变成千年陈酿的醋,从全身各处奔流到心尖上那一点。 富家少爷就是不一样,我酸溜溜的想着,又给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