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做不得人了。

    这样想着,便只有一法可施——虽不妥当,事急无奈,于是一面大声答了句:“来了,来了!”一面朝里走,低声向阎婆惜说道:“鬼门关里放出来一个讨厌鬼,寻上门来,等我去打发他。只怕要有一会儿,师娘,你且宽心安坐!”

    “你尽管去,我等你。”

    张文远不敢多耽搁,跨出堂屋,顺手捞了钥匙和锁在手里,开出门来,装出笑容:“王七郎,你来得巧,我正要去走走,少个伴。”

    “少不得奉陪。只是走得渴了,先讨盏冰茶吃。”说着,王七郎便要闪过他的身子来推门。

    张文远心里好恨,却不敢发作,推着他说:“走,走!街上去吃,我请你!”

    不等他答话,张文远“咔嗒”一声,把阎婆惜锁在里面,拉着王七郎便走。

    这一路走过去,看盂兰盆会,看瑜伽焰口,看荷花灯,再看看灯的人——王七郎眯起一双色眼,只盯在那些衣衫单薄的年轻妇女身上,兴味盎然,连口渴都忘掉了。

    张文远却无这番闲情逸致,拉着他坐到路边一座篷下,买了些冰藕菱角,吃得饱了,站起身说:“王七郎,我不陪了,我待去看我师父。”

    “只怕不是去看师父。”王七郎说了这一句,瞅着他无缘无故地笑了起来。

    张文远心里十分着恼,脸色一寒,冲撞他一句:“你道我去看谁?莫非去看王七嫂不成?”

    看他恼了,王七郎也觉无趣,心里疑惑,表面不露,答了句:“好没意思,朋友相交,连句笑话都说不得。”说罢起身便走。

    等他一走,张文远自然也走了。他还特别小心,一路走,一路不断回头望,怕王七郎跟在后面。

    这样步步小心地到了家,从袖中取出钥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