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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医院走廊的ATM机取了好几万,再从值班的护士那里花言巧语骗来一个红纸壳。医生不让哨兵进入隔离病房,可厉卿怎么忍得住?他翻出隔壁房间的阳台,推开出褚央病房的窗户,好似披星戴月的侠客,坐在高墙之上望着意中人的睡颜。 变成黑暗哨兵,他自己都很惊讶自己为什么还没丧失理智。他始终保持着大脑的高速转动,像是拿着上帝给的完美剧本,演绎无懈可击的情节,平等地攻击身边每个人。 “贝阿特丽切,我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你呢。” 不想让褚央吹太久冷风,厉卿跳下窗户,将厚厚的纸币塞进红包,放到褚央的枕头下。这样做据说能压祟镇邪,厉卿虽然不迷信,但如今讨点彩头,也无非人之常情。 时间还早,窗外的夜空冷清,节日气氛微乎其微。与最亲密的向导独处一室,厉卿按捺不住满心的躁动与忧虑,有时想把褚央从医院掳走,有时想抱着他睡觉,有时想撕开他的衣服,把刻印曾经存在的地方重新勾勒描绘。 那么美的曼珠沙华,怎么可以在他眼前凋谢。厉卿每每回想游轮上的那一夜,都恨不得将左潇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这个禽兽。 “唔……” 厉卿双手撑在褚央的耳边,观察他的脸庞。身下的向导发出细碎哼声,鼻尖浮现出薄汗。 “厉卿……” “褚央?”厉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难受……”褚央虚弱地开口,燥热让血色全失的嘴唇丰润,“好热啊……” 厉卿猛地抓住褚央的手,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小猫,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