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救救我!是我错了我精虫上脑!我给您磕头赔不是!” 男子声音急促,抖如筛糠,双腿简直像面条一样瘫跪在地,汗湿的双手紧紧攥住阿迟的衣服。 小林扒都扒不开,见首席阴沉着脸,于是更着急了,“再不松手把你手剁了!” 任由脚下的狗皮膏药聒噪,阿迟单薄的身子被摇得一晃一晃,牵扯到伤痕让他抿起嘴,示意林先生不必费力,省得为难。 茉莉信息素有些压抑,晚风也无法吹散。 他站得笔直,始终垂下眼睛俯视,没去管时奕的怒意。 他知道时奕永远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处理点什么,所以哪怕杂草上的猩红再醒目,他也权当没看见。 雪花飘落到额前的碎发上,消融得很快。 “难得还有人记得我。”他轻声自嘲道。 不知记得是哪一夜。 “原谅我一次!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当牛做马!”这人恐惧到几乎破音。 阿迟一言不发看着男子惊恐,任由他怎么拽自己的衣服哭爹喊娘,也一动不动。 原来正常人脑子中的当牛做马便是低贱,便是屈辱。可就是牲畜的发泄容器自己也做过。 他在想,如今这些人眼里,自己作为首席的奴高贵了不少,让他们跪在脚下为赎罪而求,八成还在心里骂他狗仗人势。 冷风之中他裹紧外袍,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倒是时奕见惯了这样的人,早懒得听他们废话,眼神愈发恐怖,望向男子像在看一具尸体,仿佛下一秒就要收了他的性命。 聒噪良久,男子见阿迟完全不为所动,表情逐渐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