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祝家被抄真是该的。
兔儿似的眼眸看着自个儿,雾气朦胧的委屈。继而却又不禁轻笑,怜惜的抚着那柔顺的鸦发,柔缓着声音问他,“看我作甚?” 祝长安被她这般对待惹得满心酸软,尤其在这时,更是恨不得剖开x膛,将心都给她。他乖顺的任由宿欢仿若抚弄猫狗儿似的m0着自个儿,答她,“怕你生气。”更怕你厌我。 “那方才你还为你姨娘说话?” “上回请来的大夫私下与我说,姨娘她……时日无多了。我想多顺着她些。”祝长安看着宿欢,低三下四的与她赔罪,“家主,姨娘的过错你算在我身上可好?再像胭脂湖那回,我都听话,都依你的,可好?” “不觉得自个儿愚孝?”宿欢轻哼一声,用手去扯他细细软软的发丝,看着他忍痛皱眉,手指便又松了,“倘若上回我晚来些工夫,你跪了下去,如今还起得来么?” 听言,祝长安颤了颤鸦睫,看她并无恼怒,方才去说,“以往……也没少跪过。” 宿欢蹙眉,“嗯?” “从记事起,罚跪便是常有的。” 她手指又去扯,“那为何上回不愿跪?” “那日若跪了几个时辰,过后的g0ng宴我怕是连走路都难,当时……便不愿意。” 听着祝长安这般解释,宿欢眉尖又蹙,“跪几个时辰?” “……嗯。” “祝家被抄真是该的。”她眯着眸子,语气里戾气略重,随即却又敛下那些晦暗,俯身低首,与祝长安笑道,“长安若乖,我便为你出气可好?” 祝长安绻了绻手指,耳根泛红,“如何算作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