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贪官贼子,天作之合
,束着总角,眉宇之间并不如何舒展,仿佛透着哀愁,又仿佛透着困惑,一时教我和若甫都有些尴尬。 小儿郎跽在床下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 “爹爹晨安,一夜歇息得可好么?” 分明是极寻常的问安,却听得我不由大窘,只将脸埋在被子里,留若甫一个人坐在那里,隔帘与他支应: “爹爹很好,珙儿,你叫着大宝,先去堂间用饭,爹爹这便过来。” “是。”林珙应承了一声,庄庄穆穆地退下了。 林若甫颇不好意思地对我赔笑: “犬子无状,教你受惊了。” 我继续蒙着脸不肯理会他,他以为我恼了,又俯下身来温语低声道: “是我不好,不曾事先嘱咐家仆,才一早将孩子放了进来,往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见了孩子,你倒同我生分上了!” 我蓦地掀开被子,白了他一眼: “谁要听你酸不溜秋的赔罪?过会子教孩子们都过来,认娘。” 他听了话,僵在那里,痴痴地望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仿佛是教天上一道雷劈中了似的: “这……” 他醒过神来,低头笑了一下,瞧得出是欢喜的,却又很难为情的样子。 我笑盈盈地坐起来,攀着他的肩跽起身,低头于他额心吻了吻: “我都想好啦,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待我们去到南边,不要同哥哥要钱。你就留在家里好好带他们读书,我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