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那些过去(五)...)
兜里所有钱,最近的车次,能买到哪儿算哪儿。 这种疼痛感甚至让他觉得很舒服,疼死掉胜过破罐子破摔。 “你……” 检票入闸,周围人投来异样眼光。他们满身脏污,手臂脸颊有伤,这番形象实在引人注目。 许岁没再坚持,因为就在刚刚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他脸上那行亮晶晶的眼泪。 像一场逃亡,目的地却是归属。 买的是硬座,这趟车上人不多,过道另一侧有人躺在椅子上睡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途径都是十几分钟的小站,竟也不知不觉停靠启动了三四次。 温热的风将两人包围,他们用力奔跑。 这可能是许岁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也许陈志远正在赶来的路上,也许父亲母亲知道会暴跳如雷。缺席明天的考试,她一整年的努力将付诸东流,可暗巷中那一刻,她就是冲动且坚定地做了选择。 1 她指着那个包,没好气地瞪陈准:“加上天桥那次,一共两次,你欠我的。” 许岁心被狠狠刺痛,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死亡对他而言是永远失去,他叫“mama”,无人再回答。 许岁指着远处山峦的轮廓:“这山是瑶山吧,我们去年爬过。” 许岁点点头:“也是。”她说:“小时候我很害怕晚上坐火车,外面太黑了,总感觉会忽然蹦出一个鬼。” 陈准后脑勺倚着靠背,垂眼瞧外面:“看鬼片可没见你怕过。” 陈准说:“还有图书馆里。”许岁说:“最好再加一根淀粉肠。” 陈准说:“当然。” 许岁碰了碰,疼得倒吸口凉气,她在心中诅咒那个混混,从小到大,郝婉青都没打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