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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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行炉上。 余烟已经消弭,行炉只剩残温。 “进来吧”屋内响起声音。 姁妤推门,滋啦,木门缓缓地向内打开。 一抬眼,便看到荣淑惠正坐于书桌旁,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细细一看,玉钗却是歪的,发丝黏在脸颊,肌肤泛着红晕。 姁妤轻轻地往屏风瞥一眼。屏风后的黑影仿佛是个石像,老老实实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飞速地将视线回来,走过来,将行炉放在桌子上,小声说:“小姐,时辰不早了”,一边说着,一边上手调整荣淑惠头上的玉钗和同心花钗。 荣淑惠缓缓地站起身,恋恋不舍地走向门口,眼睛看向屏风。神色哀戚说:“那……今日礼佛便先到此为止吧”,她顿一顿,“下月初一,我再来” 姁妤跟着荣淑惠走着,从头到脚将其整理一番。直至凌乱的袿衣重回端庄华贵,她才抬起头,顺着荣淑慎的视线,看向屏风。 屏风后的人居然不知何时转了出来。 姁妤吓了一跳,慌忙向门口看去。 虽说,她知道无人敢上来打扰昭武校尉的夫人礼香。但是,她仍是仔细万分。确保门口无人后,她回转头来,左瞧瞧荣淑慎,右看看杨惟诚。 二人含情脉脉地互相看着。此情此景,颇有「波荡两鸳鸯,雌雄各分流」的意味。 姁妤有些眼睛疼,脑仁隐隐地也在作痛。她拽拽荣淑惠裙襦的轻纱花边,催促道:“小姐,要抓紧时间了。今日校尉大人依旧是酉正离开衙署,咱们不能在此地耽搁太久……” 好说歹说,荣淑惠才与杨惟诚真正分别。 酉初。 广仁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