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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水底》

眼,紧皱眉头,咬牙切齿地大叫:“你应该去找他!你应该去找到他!让他把东西交出来!!”

    “这与我无关!你去杀了他好了!”女人牙缝里喷出的唾液在阳光下像雪花一样在她的周围落下,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露出有些嫌恶的模样。

    然后他站起身,将椅子向后挪移了许多,又重新坐下。

    他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女人,连忙抬起手掌,示意她可以继续刚才激昂的诉说。

    他其实听不见女人在说些什么。他在踏进这间屋子时,就只看见了女人的脸:黑色的耷拉在地上的长长的头发,有些皱纹的脸,浅浅的灰褐色的眼睛,红艳的嘴唇,白皙的皮肤——他认识这张脸,但却不认识这位人。

    他一直看着女人的脸,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模样,看着她绝望的模样,又看着她逐渐发狂而开始扭曲的模样,这些样子进入他的脑袋里,进入他的回忆之中,和一张他异常熟悉的脸叠了起来。只不过女人并不是全像她的。

    他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脸,看着它开始扭曲起来,拧成一团犹如屁眼的褶皱,又展开,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他真正熟悉的模样。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狰狞嘶吼的模样,忍不住忽然嗤笑出声响,于是屋子又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一齐望向他,用许多双不同的眼睛盯着他苍白的脸看。

    “抱歉。”他平缓了情绪之后笑眯眯地对上女人惊诧的眼睛,“我有些走神了。”

    “你很像我的母亲,她也是这样黑色的长发,灰褐的眼睛。”

    “她的皮肤很白,只不过你比她年轻很多。”

    “她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