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会逃
俊民,心里暖暖的。 ——希望她不要辜负自己的对她暂时的信任。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左右,也是阮织织上火车后两小时。 浦江港口军事管辖区办公楼。 徐徐微风,轻轻掀起白纱窗帘,调皮地拂过黄花梨办公桌面,被镇纸压着的信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与风轻声交谈,看上去很美好安宁。 事实上,办公室内的氛围压抑到了极致,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似的,只要有一星火星,就能点燃爆炸。 松井一郎默默地站立在松井雅治身后,很久很久,久到他的小腿肌rou都有着酸胀。 他琢磨着、踟躇着想要上前劝抚少主,可少主没有表情的脸如同寒冰一般坚不可破,阴寒可怖,令一郎望而生畏。 松井雅治垂眸死死盯着拂动的信纸,鸦黑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浅浅的扇形阴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死寂。 悲痛。 他感受到阵阵浓烈的悲痛、愤恨以及深深的无奈。 他痛苦、不甘。 可又不得不悲哀地面对现实——当权力不能做到一手遮天,你就无法拥有任何你想要得到的人或事物。 松井雅治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处的皮肤因用力过猛而显得苍白,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疼痛中,一丝鲜血顺着掌纹蜒蜒而下。 疼吗? 疼! 可心脏更疼! 它快要碎掉了! 原来……她过的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幸福。情绪从不外露的松井雅治无法忍受的红了眼眶。 书桌上,这张轻如鸿毛却又重如泰山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