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久不成悲
“阿姨,你也是我们校长的学生吗?” 有一个看着年纪稍长的孩子来拉了拉京窈的衣角。京窈蹲下身子和他说话:“很遗憾,我不是。” 男孩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转身去问旁边的人了。京窈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有许多的白帽子,这是只有家属才能在灵堂上戴的丧帽。 虽无子女,却桃李满园。 京窈垂了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温阳轻碰她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得去上香。” 京窈颔首:“好。” 可没来得及走近,上一个在给成老伯上香的人突然跪在了地上,面目愧疚地狠狠磕了叁个头,带着哭声道:“成伯爹,我家对不起您!我替我爸给您磕头了!”说罢,又使劲磕了叁个。 他抬起头,脑门上有明显的血迹,众人赶忙上来搀扶他,把他劝了回去。 朱宏斌面色低寞,抬起袖子擦擦眼泪,不时叹息一声。 京窈和徐温阳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其中还有更多的坎坷不为人知。 当地人有在灵堂守夜的习惯,孩子们比较年龄小,很快被老师或家长带了回去,寨子里的众人也叁五成群聚在一起,坐在火炉子旁聊天或打瞌睡,只有朱宏斌一直跪在灵位前烧纸钱。 京窈后半夜的时候走了过来,拿了一些纸钱,和朱宏斌一同丢入焚烧着的铁盆里。 朱宏斌对她歉疚道:“京小姐,让你也费心了。” “出门在外,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京窈看着火舌吞噬黄纸,留下黑色的灰,余烬落在她眼里,映照出红光来,变成炙热危险的烙印。 她轻声道:“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