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吻
这家比我们上次吃的那份好吃,待会尝尝。” 姜奈愁也被感染到了笑意:“马上开学,这位同学有什么开学计划吗?” 绁羁摇摇头:“没有。” 但他是逗姜奈愁玩的,少年的心土早已被这个男人播种下一颗小种子。 面很快端上来了,绁羁拉住老板,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姜奈愁疑惑地看着他们。 老板走后,又来了趟,这次是给姜奈愁的面里加了一颗灰溜溜还往外流汁水的卤蛋。 姜奈愁看着卤蛋,又看了眼对方人的碗里,接着他夹起那颗暗色的卤蛋,筷子按压着的蛋白显出压痕。 筷子一松,那颗卤蛋滑不溜秋掉进了绁羁碗里,溅起少许红油汤水。 姜奈愁唇角浅弯:“蛋白质多,长得高。” 绁羁不以为意,又要把那颗卤蛋放回姜奈愁碗里,被他一筷子拦住了。 “你吃。”语气颇带有些警告意味。 姜奈愁只好吃掉了那枚卤蛋。 看见他吃完了,绁羁才开动筷子嗦起面来。 开学一周后,绁羁在一节课上被胡智勇点名批评,他赌气逃课,蹿到了天台。 少年双手撑在围栏上,汗水湿透衣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扭头望去,瞳孔里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温情。两人对视,风席来,来者怀里抱着的练习册一角翘起来。 他们远眺即将下落的晚阳,绁羁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嘶哑,“姜老师,成长是什么。” 姜奈愁有些不自然,这是少年第一次恭恭敬敬称他一句“姜老师”,他扶稳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镜,声音被风浸透了,很轻很轻。 但绁羁记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