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贱货打一针!
光线从四面八方钻进来,这里一点儿也不安全。 窗外的风发出豺狼般的啸叫,我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不得不出去。我有事,我要去后山,我想去见秦悦。 但我刚从床底钻出去,就遇上进屋的我爸。 他光着上半身,胳膊上缠着纱布,纱布上洇出鲜红的血。 发现我看他的胳膊,他解释道:“温莱那疯娘们抢我的枪,走火了。” 我抱着猫,坐在地板上不敢动。他伸手蹭我脸上的灰,我只觉着有绿豆大的苍蝇在我的脸上支棱起腿儿翘起屁股下了一窝卵絮,恶心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又不敢躲开他的手,我注视着刷了棕红漆的铁门:“爸,我想、我想出去。” 他愣了一下,并没有骂我,也没有解腰带抽我。外头的风龇牙咧嘴地大叫,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今晚有台风,明天再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放猫回它的墙角,自己也像个机器人,机械地躺下,拉被子盖住自己。 我尝试着蜷起膝盖缩到肚子底下,可两只膝盖突然拧着劲儿的疼起来。 我哼出了声,身后的人问了一句“怎么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扑入鼻腔,他从床上坐起来,拧开了床头的台灯。 他胳膊上的纱布被血浸透了,他把我宽松的裤腿轻而易举地卷上去。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我的青紫色膝盖。 膝盖上外边一层皮是青色的,里面透出细密的紫点子。两只膝盖上都有,相当对称。 他叹了口气,抱过我一下下摸我的头发:“对不起,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不会再拉着你在地板上做了。” 他出去换了干净的纱布。再次我的身后抱住我躺下,这个男人的手掌很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