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完结】
天气永远又湿又热。 路边有不少被草席盖着的人。其中一个没被盖严实,露出来半个脑袋。白色的蛆虫从他的鼻腔里蠕动着爬出来,嘴唇上方的两撇胡子上还附着了几团卵块。 他应该是没死太久,身上的rou还没有烂得不成样。只是肋骨一根一根地向外凸着,他太瘦了,那些rou根本不足够把骨头的缝隙填满。 我感到好奇,掰了根树杈掀开了他身上的草席。 我看到了这个人胳膊上一块一块溃烂的黑色伤口,连脖子上都有几块。旁人不知,但我熟悉——是注射毒品的针孔。 打的太久太多,血管僵了,扎不进去针头,便往脖子上扎。 邻村的老头儿骑着三轮拖车“吱吱嘎嘎”地路过,我想他那车轱辘一定和我的关节一样也缺了润滑油,才会发出这种磨牙的声响。 老头儿不避讳人,反正这里没有活人,他挨家挨户地拿东西,装上车斗,可能看出我和秦悦是路过,便在我们的打听下聊了几句:“十来年前这个村挺有钱的,后来缅甸打仗……”老头儿指了指界碑的方向,接着说,“来了些缅甸人钻进村子住,卖白面儿!撺掇全村人干这个……穷不怕,懒也不怕,命没咯!” 我好像到了今天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过了这个村子,可算看见了人烟。 镇上人少,太阳太毒,秦悦一个人去买船票了,他让我在一个吃过桥米线的饭馆里等他。 米线滑不溜丢,热汤guntang,我有点吃不下去,一抬头发现有个中年女人正躲在逼仄的墙角里打量我。 我看着她笑了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