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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品安不让他哭,他就不哭。 阮祎垂下眼,眼皮很沉,他在这平和的环境里感到心悸,好像又一次被贺品安掐住脖子。 像个犯人一样,等贺品安给他定罪。 看男人斟酌着措辞,很想用吻堵住那张嘴,让他什么也说不出。 “你不属于这个圈子,你也没有做好进圈的准备。带着臆想贸然进来玩,太容易被骗。”贺品安缓缓道,尝试克制着自己身为年长者的傲慢,不过不大习惯。他用建议的口吻说出陈述句:“到此为止吧。” 说不哭就不哭。 阮祎蹭地站起身来,拿着杯子,说:“我去接水。” 逃命似的离开,饮水机在靠近门厅的地方,距离贺品安几米之外。 阮祎停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呼吸,抿着嘴唇,缓了一会儿,心脏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按下按钮,等待水把杯子灌满,听见水声,下一秒,听见贺品安的脚步声,阮祎不由得一愣。 直到贺品安停在身后也没能反应过来,水从杯沿溢出来,淌过指缝,阮祎顿时手忙脚乱。 贺品安的手越过他,帮他按了停。 “烫到没有?”男人的声音隐隐含着焦急。 没有,是凉水。 说出口的却不是这句话。 阮祎耷拉着脑袋,肩膀也沉了下去:“你为什么不骗我呢?” 这么容易骗,你为什么不骗我? 你不骗我,我一直都要把你放得那么高,你可真狡猾。 看着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