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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柔弱,否则丈夫突发意外去世,整个家只靠她支撑,她却依旧光鲜亮丽,没有丝毫慌乱疲态。 可后来,陈冰想,家里应该有保姆,怎么都轮不到尤眉兰管事。 因为,她对女儿糟糕的成绩,毫无波澜,不试图为苏冷辩解是家庭缘故导致学习状态不好,但也不表态自己不在意苏冷成绩,说什么孩子尽力就行之类的话。 总之,尤眉兰表现很镇定,甚至有点,冷淡。 让陈冰后悔找她来学校面谈。 在尤眉兰这里,陈冰再次体验到了面对苏冷的那种无力感。 尤眉兰临走前有礼温柔地跟他道谢,涵养是没办法装的,陈冰转着笔,觉得中年女人离开的背影有些孤独。 无端想起了那日苏南添主动约他,两人谈了四十分钟。 面对厅级干部,公安局的人物,陈冰没有了站在讲台面对五十多位家长的从容,他小时候也梦想做人民警察,尤其在熟知这位局长生平事迹后,肃然起敬,迷弟一样紧张又兴奋,对苏南添有崇拜之情。 比起尤眉兰,苏南添父亲的角色做得更出色,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说:“陈老师,我和苏冷mama最近有点出了点问题,孩子心思很敏感,她在和我生气,人在学校我不能时时刻刻看见她,所以麻烦您多关注一下她情绪。”说完后来,苏南添红了眼眶哽咽,姿态卑微,“苏冷如果给您和学校添麻烦,我希望您能好好规劝,任何损失都可以由我来承担,但如果我唯一的女儿出现什么意外,后果是我无论如何都负担不起的。” “在此先跟您道歉,谢谢。” 可那个小心翼翼担心着女儿而放低姿态的男人不在了。 谈话到车祸发生那晚,不过两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