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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抽出一张纸巾拍在自己眼睛上。我吸了吸鼻子,使劲想把眼泪憋回去,纸巾却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我对自己无话可说了。 我成绩班里排名前几,也看了很多书,知道的东西不少。我也吃过很多苦,孙保生毒打我那么多次,我一次都没哭。我十四岁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好命了,也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可我怎么还是会幻想,会不切实际? 我流眼泪可能是气我自己,气得眼眶都发痛。 我怎么还是会希望有谁来救我,有谁来爱我? 我又抽了一张纸巾,原本那张已经完全湿透了。 我恨我自己还是不坚强。我长到十七岁,我居然还没学会怎么保护自己。 我对自己的恨在李芳一整节课的道歉下没有消退半点,甚至一直延续到晚上放学。 我找到了专门接送的那辆车,打开车门爬上去,抱着胳膊侧脸看车窗。司机叔叔已经和我混成脸熟了,会三言两语地和我聊天。不知道谢酊是怎么和他说的,总之他可能以为我是谢酊朋友,因为家长有事外出所以在他家暂住。他年纪略有点大了,不知道有没有小孩,总之他把我当小孩,有时候会问我学校的事。 我和他三两句聊着天,过了一段时间,另一侧车门被拉开,谢酊上来了。我看了他一眼,和他打招呼,笑容却不自然,嘴角都僵硬。 谢酊没有察觉,坐好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赵叔,冰淇淋买了吗?” 司机一拍脑门:“唉哟,差点给忘了!” 他从副驾拿起一个纸袋,从里面小心地拿出一杯东西,在我困惑的注视下把它递给我,笑得很不好意思:“怪我记性不好,一直放在这,都忘记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