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了。 作孽哦。 终于到了离别时,慈姑便一狠心往屋里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正见濮九鸾打着灯笼还在院门口瞧着她。 橙黄色的灯笼光给他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芒,他整个人暖意融融,微微笑着,在树下瞧着她,见她回转身来立即冲她招手,不过那胳膊受了伤,立刻条件反射缩了一缩,可旋即又举起来继续冲她挥手。 这傻子。 慈姑心里一动,说不上是想哭还是想笑。心里酸酸的,又有些甜甜的。 她也举起手冲他挥舞几下,而后狠心扭身回了屋中。 天上的月升得老高,月华似练倾泄大宋河山,亦映照无数情人脸庞。梅子黄时,满城烟火,南风沉醉的夜里,盛夏的汴京城,温柔。 屋里许是用了安神香,慈姑一夜都睡得香甜。 等她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可是迟了?”慈姑问青衣。 “不迟,侯爷嘱咐过我们莫要唤起娘子,就叫娘子自行起来。”青衣笑眯眯回话,又利落地服侍慈姑穿衣洗漱。 等她收拾停当,便听蓝衣说侯爷那边有要事相请。 不过一夜未见,却想许久未曾见面一样,慈姑笑眯眯瞧着濮九鸾,濮九鸾也笑着打量着她。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慈姑心想,奇就奇在这里:她一下子想与这个人说许多话,几乎要将人生里大大小小许多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讲给他听,一下子却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与这人四目相对,静静看着他。 不过这静谧没有维持很久,很快便传来通报:“禀王爷,疾风求见。” 疾风大踏步走进来,他见屋内有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