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带的瓷瓶,打开软塞后用毛笔沾了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涂在我背上,边涂边道:“这是南疆独有的蜃虫血,有致幻毒性。烙伤皮肤后这些虫血就会渗进肌理,待伤好后便会显出颜色来。你还算走运,这墨梅图只需朱、墨二色即可,倘若颜色多了,各种虫血在体内交战,便是烙刑能挺过去,这血毒却未必能熬过。那些上过烙画的脔宠,不是死了便是疯癫了,能完全挺过来的,十人里也只有寥寥的三四个,所以奴婢多嘴一句,你若熬不过,这张漂亮皮子就归奴婢所有了……” 我惊骇的瞪眼。 烙画居然如此凶险!这岂不是说我拼死拼活求来的恩典根本屁都不是!能不能活还要看天意如何! 我“呜呜”叫着,希望梁嬷嬷手下留情,然而梁嬷嬷该怎样还怎样,虫血涂好后,他就拿起在火盆里烧的火红的烙铁,二话不说就往我背上压。 “呜——!!!” 皮rou被烧焦的味道瞬间充盈鼻息,我喊不出声来,只能拼命咬着布团,脸上,脖子上都暴起青筋,冷汗更是一层接一层的冒出。 疼! 好疼! 简直要疼死了! 干涸到涩痛的眼眶再度模糊,梁嬷嬷毫不怜惜,一连画了好几笔,又换了一把烙铁继续行事。 蚀骨的疼痛让我每分每秒都漫长的好似一个世纪之久,每每我以为自己要晕了,灼热的烙铁又将我从昏沉中唤醒。我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这非人的折磨,待梁嬷嬷终于结束了,我也望眼欲穿的晕了过去。 梦里,有许多怪物在追我,它们阴森怪笑着,放肆怒吼着,紧紧追着我想把我吃掉。 我拼命的跑啊跑,一直跑到悬崖边,再无前路。回身,那些凶恶狰狞的怪物已然逼近,我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