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春急雨(单X 约稿)
泽川也笑了,哼道,“大差不差吧。” 这瓶连同里头的精油俱是西洋物事,却不是从大靖最北的柳州港运进,反倒是绕了好大远路从南边永泉港舶来的。沈泽川所思索之事便在于此。 如今大靖共有南北三个港口,最新落成的柳州港规模最大,能吞吐两千人以上的巨型楼船,却也有个天大的弊病,地处太北,全赖老天脸色,若是逢了寒年,一岁里冻上五六个月也是有的。且这港在前朝时就开始动工,虽有江青山坐镇厥西督统六州,但大周末年风雨飘摇,厥西能压住起义星火都是千万不易,至于减料偷工的、中饱私囊的、敷衍塞责的,那是按下东边,冒出西边了。 萧驰野将一线精油缓缓倒在沈泽川背上,手指自脊沟顶端捻开往下,他慢声道,“大周最后两年,江青山原是不想再主持修完柳州港的,那时我们将他按在任上,必得竣工开港了才能放他卸任,这实际上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样子,他算得上是李家王朝最后的一任清吏,他便像一道桥。”萧驰野的手指已划到沈泽川的腰窝了,他继续道,“他肯在新朝继续做前朝的工程,便是一种变相的民心安抚。所以,这柳州港当时必须得修,也必须得我们不插手的修。只可惜江青山面临的摊子也是一锅无米之炊,这港口能有如今这样,也是不容易了。” 沈泽川舒服地叹了口气,“只是便宜了南边,琴州有盐、白马州靠茶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这两块地方本最怕北边新港开起来,不仅抢光舶来的生意,说不定他们的东西还得求柳州运出去。如今柳州港一年里只有几个月能进出船只,黄熙、陆提常调任不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