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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若是拒不承认倒显得心虚,贺之漾一向坦荡做人,才不愿没来由矮乔岳一头。

    电光火石间,贺之漾甚至想过把事情经过如实相告。

    然而此事不是他一人的谋划,以锦衣卫有仇必报的性子,若知晓是他暗中使绊子,恐怕亦是不小的麻烦。

    倒还不如折中处置,大大方方承认那情信是自己所写。

    反正他出了名的胡作非为,胆子大些瞧上锦衣卫也不算了不得之事他是看上了男子,又不是被男子看上,怎么算都不吃亏啊!

    总之,眼下气势上绝不能输!

    乔岳深邃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微妙情绪,他微微屈身,似讥似嘲道:这么说,漾哥是看中乔某了?

    他的尾音很低,轻轻抚过贺之漾耳际,挠得人耳根发热。

    对啊,我不是爱去倌子里听曲儿么?贺之漾不动声色的走开两步,上下打量乔岳,痞气道:那些小倌都太文弱了,我心血来潮,觉得锦衣卫挺特别,就想追追看。

    贺之漾这番话说得极为轻佻随意,躲在暗处的庞瑛已经快按不住刀了!

    堂堂锦衣卫,名声传到哪里都是让人颤栗的存在,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是么?乔岳明知眼前人在胡沁,心跳却骤然乱了一拍,他步步逼近贺之漾,噙着笑追问道:有何特别?

    贺之漾:

    他临时想出这么个主意,自然也存着打压锦衣卫气势的心思。

    无他,一个素来不苟言笑的锦衣卫,被男子轻佻的看上,岂能不觉得愤懑?

    谁知乔岳却不按常理出牌,还饶有兴致的在这里刨根问底?

    信上不都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