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陌生人
,这每个月固定一次扰民,她都会破费带上一盒特地买的饼乾,送给邮局的工作人员,感谢他们听她罗嗦。 那种高级的西点她自己都没嚐过几次,一盒饼抵她好几餐,但她觉得这是该花的钱,非得做到这样她才安心,邮局的工作人员若婉拒,她心里反而不踏实。 每个月,她都会写信。 每个月,她也都在等着回信。 这一写就是十几年,十几年来她却都没收到回信。 为什麽佑坤都没有回信呢? 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开心就忘记mama了? 那样也好,要是他想mama,吵着要回来,那她还真不晓得该怎麽办。 心底这麽想,每天,她还是会打开信箱检查,里头却始终空荡荡,她的期待一次又一次落空。 几次她带上积蓄,带上仅有的地址,徒步走了老远到最近的火车站,动了买火车票北上的念头。 她想见儿子,却又怕自己的出现给儿子带来闲语,给詹家带来不便。 再想想自己最初承诺过的,她只好打消念头。 b起这些,她最害怕的是儿子根本不想见她。 十几年後的某天,她在朋友的介绍下接了份临时洗碗工,那份差事是要去大饭店洗碗。 当天有豪门办婚宴,席开百桌,堆积如山的碗盘从水槽满出来,套上防水围裙也免不了全身Sh,脚上的雨鞋倒是很防滑,挺管用。 就像落入泡沫海,皮肤在白花花的泡沫里泡皱,泡烂,她的双手被冷水冻到麻木,哪怕戴手套也没用,b起橡胶手套,历经磨难的厚茧才真能减缓几分清洁剂带来的刺痛。 由於人手不足,她常常碗洗一半就得跑去更衣,匆匆忙忙卸下围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