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绣,总能成的。” 莫名的,宋知濯想起明珠,嘴角噙笑,将一只大手由身后递出,“给我瞧瞧吧。” 她俏丽夺目地笑起来,连庭轩的花儿也骤失颜色。将帕子递给他,见他踅进去,她便也提了裙跟进去,在背后小心踞蹐追问:“知濯哥哥,你说‘也’是什么意思啊?未必你还认识别的不会做女红的姑娘?” 抬眉时,宋知濯已经坐到书案上,盯着帕子上两只蠢鸳鸯发笑,“是我家中夫人,她也不会做,成天捧着绣绷、捏着针线戳来戳去,一条绢子戳个千疮百孔,也瞧不出绣的是个什么。”接着,他将帕子搁在一边,脸上笑意收敛半点,瞧一瞧她,“不会做就不会做吧,这玩儿大概也看天赋,也别跟自个儿较劲了。” 黄昏渐凉的天色里,他笑得眷念怡然,却像一根针扎了一下童釉瞳的眼。 她挪到书案前,撑着两只软臂在书案边缘,两片嘴唇浅浅噞喁,颇有些不满的娇态,“我听姨妈说起过,你那位夫人是替你冲喜才娶进来的,可你们已经和离了呀,怎么还叫她‘夫人夫人’的?” “你还是小丫头,不懂里头的利害关系,”他的笑容渐冷下来,又变作一副若即若离的酬客之笑,一手扯着腕上束袖的绸带,再未抬眼,“一日夫妻,终身难改,等你以后嫁人了,就晓得了。” 对岸,童釉瞳听见“夫妻”“嫁人”等字眼,立时想起王妃段氏先前所说的一番话,早红了一张脸不敢瞧他。可听完他的全词,细细思来,心里只觉化了颗青梅在里头,有些泛酸。 依她所想,大概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既作了一场夫妻,终归是有些牵绊在里头的。也无碍,以后她要做他的妻,长长久久,一生一世,不知修得多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