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骨 第19节
经湿了,胸口却一片冰凉,冰凉又带着奇异的痒和灼烧感,冰火两重天似的,分外难耐。 他带着睡颜转头,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骷髅头,漆黑眼眶里的两点红光都消失了,白骨似乎在熟睡。 折阳微微皱眉,掀开被子,一手探进了自己的上衣里,从胸口灼热泛痒的地方摸到了一只手,手指修长、温度冰凉,是荆悬的手。 他沉着脸把荆悬的手拎出来,动作间扯到胸前,轻声嘶气。 荆悬还在装死,一动不动的,假装自己是一具白骨标本。 折阳刚想把白骨用被子卷起来扔出去,夜里的梦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他动作一顿,松开手扔下白骨走进浴室。 脱睡衣的时候布料划过胸前带起一阵细微的痒,难以描述,也许本该是又痒又痛的,可他感觉不到疼,只剩痒意反而更钻心难忍。 他扔了衣服一抬头,看到镜子里上身顶天立地的两个地方,微微张大了嘴,像是不敢置信。 一是不敢相信能变成这样,二是不敢相信白骨这么大的胆子。 他的体质让他就算红肿也能很快消退,可红肿消退了,感觉还在,痒意还在。 他阴着脸洗完澡,套上短袖后一照镜子,脸色快黑成了锅底。 夏季的衣服都薄,有点什么不平的地方都会显露出来。 折阳默默的重新裹上睡袍,在房间里给外室的座机打电话。 乐安接起电话,没想到是折阳,听起来阴森森的,让她一个鬼都小心起来。 “老、老板,你怎么打店里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