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t1红毒

    我不常做梦,也很少会梦到言川,但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频繁地造访我的梦境,连睡觉休憩时间都这么阴魂不散地征用,其压榨程度简直是周扒皮中的周扒皮。

    前不久《资本名人大亨》杂志做专题采访时特地为他拍摄了数张封面,张张放出去都能让人见识资本家俘获人心的嘴脸,画面、构图无一不让我想起十年前。

    彼时我灌了自己两杯甜白壮胆,硬是风风火火趁着酒胆将他赌截在soleilcout的私人包厢里。

    红梨木丝绒沙发上的人听见动静纹丝没动,随心撑着腮翻看一本外文财经期刊,耳上一枚黄宝石耳钉火彩剔透,亮的有点几分邪气。

    黄宝石,锁财,资本家本色淋漓尽致。

    这样的气定神闲,反衬着我像一只狼狈挣逃最后却误入陷阱的麋鹿。

    在我道明来意后,他手心一抬示意我落座在侧,像是早有预判的胜券,等候猎物投网的猎人,姿态从容老练。

    在他身后是一整幅油彩立体的印象主义画作,把他的眼睛衬成罗斯利夫斯星光宝石。

    瞧瞧,这身段,这气度,好酷好邪好狂狷。反观我自己就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更坏一点的说法,一只称斤待宰的羔羊,竭力装点自己才能求得高抬贵手的垂怜。

    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这种无名小卒拼尽全力的挣扎,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吹灰之力的弹指。

    梦到这里我狠狠犯了下怵,仿佛他手底下捏着的不是红梨木制扶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