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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他想了想,又点点头。 室友下班回到宿舍就开着电脑跑程序,十一点半过后不会再敲打键盘,两人相处得十分和谐。那人话也少,东西也收拾得整洁干净,徐桥川对他印象很好。 空了的床要住进新人吗?徐桥川还没问,周程看了眼他:“那房间太小,先不安排人进去了,你还能住宽敞些。” 徐桥川抿着唇没说话,周程用笔记本拍在他肩头。 “你这小孩,呆呆愣愣是不会说话吗?”周程骂了一句,又很快说:“醒目一点,别做个痴人,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帮忙。” 这应该是善意的流露,徐桥川也非是无知无觉,可周程靠近只让他生出种近乎毛骨悚然的感觉。本能觉得善意是假的,关切也不纯粹,徐桥川实在说不出一个字。 那张人脸一直很模糊,他仿佛见过很多个这样的,和以前那些人无差无别。 他忘记找什么理由才从周程身边跑开,徐桥川没回宿舍也没回食堂,稀里糊涂地跑出了信安五金的大门。 这时天还没黑全,但山林草木、房屋公路,万千种种到眼里都成了黯淡的色块,也看不清。 于是路灯早早亮起,循着一地亮色往前,徐桥川看到水塔边零散停落的共享车。脑中忽然有灵光闪烁,那天陈宗虔也送他到这里。 曾经他以为自己也会渐渐忘记陈宗虔的脸,但想到那个晚上平洲港的风,温柔都有了痕迹和形状,陈宗虔的脸会变得很清晰。这个人太特别,让他日夜都难忘。 如果徐桥川从周程眼中感受到的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