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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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求饶。 人来人又去,找不到逃遁于无限期失联在电话线另一头的男人,家门口的墙壁只好先遭殃,喷了遮遮了喷上九族下半身的诅咒。讲斯文讲道德的老人受不了这番轰炸,接连撇乱糟糟的尘寰和尘寰里一对母nV而去。地方俗序,家逢新丧不贴春联。故而门口的红黏纸自头一次被催债的撕毁之后,再也没找到机会糊一幅新的,空留与近旁粉饰过白得凄惨的墙壁相形凌乱的印记,宛如两条伤痂在人脸上结了壳。 上菜的服务生把手伸到薛霁和徐老师中间。 这不是陌生人的错,薛霁和徐老师保持了相对其他人更为拘谨的距离,确切讲是她梗着脖子,好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鹌鹑在受训。她一时看不见徐老师浓眉下既浑既浊的眼睛,唯余一对预兆他心脏供血不太好的厚嘴唇翕动着,让人想起菜市场摊位水池里游来游去的鲶鱼。 云家樵也并非从一开始就这样潦倒。云家是发达过一段时间的,尽管不知道有没有司机开着保姆车接送小孩,有没有请张姨或者王妈把洗手池的水槽揩得光洁如新、显微级地找不出水痕,但可以断定家樵是这段辉煌时期的铸造者:他出身教师家庭,好歹算是书香门第,却无缘同父母那样做到亦文亦博、安心读书,中学肄业后在“社会大学”闯荡,什么生意都倒腾一点,后来奉子成婚,到办事的时候nV方肚子大得快挤不进礼服,成了一件被装进婚纱的货物。 徐老师也不知道从那里听到的这些yingsi到骨髓的八卦,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概括了一个人起起伏伏成功跌落的半生,他知道云先生早年在外市做的生意怎样红火,在本地哪个h金地段买了商铺,仿若这时他们两人正坐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