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呢

    太在意一个人会迷失自我,他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他拎着烟走到阳台,拉上阳台门,手臂刚刚搭上阳台的栏杆,又觉得不对劲。

    猫呢?

    不对呀,猫呢?

    虽然没有主动来迎接他,虽然也没听见她叫一声,但是今天都回来这么久了,他猫呢?

    冯雪演心惊rou跳地往楼下看了看,幸好没看到一坨圆润的猫饼,这才想到阳台栏杆底下已经封得很严密,也绝没有任何物体可以让猫用来攀高。

    何况斑斑是最不爱动的。

    他急匆匆地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终还是看向隔壁的阳台。

    当初说过要把两座屋子打通,于是两家阳台中间的隔断也理所应当地还保持着朴素的原貌——只是用简洁而落伍的欧式栏杆小小地隔开。

    许萍汝这几年养孩子上班已经很费心力,自然没时间养宠物,几年前封过的阳台上早已经出现微小的缝隙,养孩子倒不怕,遇上精力旺盛的宠物便有风险。

    他焦急地把身子探过去看。

    秋风吹起他的头发,他听见阳台那边有一个小女孩轻轻地对他的斑斑说:“咪咪,你叫什么呀。”

    “小猫喽,就叫小猫好了。”

    幸好,那边的声音他认识,而他的猫,听起来也是活着的。

    但一番利落的东翻西找却把许萍汝从厨房里引了出来。

    她正约莫着他似乎是在阳台,便听阳台上他轻声叫道:“斑斑?”

    “斑斑?”

    许萍汝心中警铃大作。

    这下解释不清了。

    她不问他为什么放着别墅不住偏偏要到秉华对面住小公寓,但是却偏偏担心他问自己为什么舒笛要带着侄女来自己家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