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医院
晴,你是发生什麽事情了?住院花了我们一笔开销你知道吗?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远在异乡的父亲。我并没有让家人晓得我因为做了这种事而住院,家人仅仅是接到了院方简单的住院通知。住院期间家中没有任何人来探望我,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 「没什麽事,只是打工中发生小意外割伤罢了。」 事实上那天的我独自在套房中尝试着,天真地认为就这样一觉不醒便能够获得生命的救赎,没有想到因力道过小无法预期实施我的心愿。我感到非常的悔恨,下一次一定会更加更加用力。 别再给我犯错了,除了学费之外我还必须花这笔住院费用,你以为家里很有钱吗?父亲一如往常地嘲讽着我。自出生至今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及言语伤害,现在发生什麽样的事都不足以为奇了 父亲语毕便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我连回话的余地都没有。 他曾经说过我的出生的目的是为了折磨家人、曾经为了我不完美的外表而恶言批评、曾经认为内向的我有病需要去看JiNg神科医生、曾经开车载着全家人准备去赴Si。他是个非常歇斯底里又非常具控制慾的人,凡是有稍微的不满意便会开始口出恶言脾气暴躁,恨不得全家人都照着他的想法行事。 我平躺在较病床更为空旷的套房双人床上感受着棉被熟悉的触感。当然左手包紮着的伤口尚未痊癒,这两天仍旧隐隐作痛着,只能靠着药物稍微缓解痛楚。随着整天累积下来的疲惫,我慢慢阖上了双眼打算小眯一下。 伤口当然还在,只是疼痛程度的差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