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啊。”谢珽松开她的手,眉眼冷峻深邃如旧,唇边却勾起了笑,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酒后燥闷的领口,倾身凑到她耳边时,若有所指地道:“你不是早看出来了么。”

    微烫的鼻息落在耳畔,他克制不住的碰了碰她已然泛红的耳垂。

    意料之中的柔软,亦有淡香自发髻间送到鼻端。

    不知怎的,谢珽忽然想起来,那回阿嫣在西禺山遇袭时磕坏了后脑勺,抹药时耐不住疼,张嘴就咬在他脖颈上,留了两排压印。脖颈处的印记早就消失,印刻在心尖的感觉却历久弥新,因那方逼仄车厢,回味无穷。

    他勾着她腰肢,忽然咬在她的耳尖,力道不轻不重,却好似小惩。

    一股酥麻自耳梢直达心底。

    阿嫣才刚笑生双靥,被他忽然咬了,下意识缩着脖子往旁边躲了躲,又怕谢珽醉酒后胡来,忙往旁边挪了两步,欲离他远一点。谁知被谢珽熏了半天后酒意渐浓,加之羞窘之下满腹心思都系在他身上,迈出去后头重脚轻,瞅着旁边有个物件,慌忙伸手去扶。

    谢珽看她犯晕,赶紧捞住。

    阿嫣手上却失了力道,旁边摆着一盆海棠的收腰高几被她一推,晃了晃后轰然跌倒,在地上砸出声闷响。

    外头卢嬷嬷听见,立时进来瞧。

    因怕打扰小夫妻俩亲热,她甚至没敢贸然进来,只在珠帘外探头往里瞧。

    阿嫣却像是做坏事被抓包,脸上愈发红了,吩咐道:“殿下喝醉了,熬两碗醒酒汤来。里头沐浴的水都备好了么?”

    “都已齐备了。”卢嬷嬷隔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