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宦 第83节
什么罪?届时,抄家问斩,大人牢里稍稍疏通,小的不就能来大人跟前伺候啦?” 惊骇半合儿,沈从之微笑着在箱子里摸了一锭银子与他,“我晓得了,回头自有你的好处,你先回去,不要叫人看到你往我家里来。” 宗儿门前叫来个小厮送人出去后,仍踅回房里来,眼见沈从之房内踱步,他挨凑过去,“爷,要不要递个信给许公公?叫他在京里派人去验尸?” “可行。”沈从之笑笑,眺目窗外新生的翠色,像一片新生的希望,“再有窦初那边将他陆冠良私自运粮到浙江的书信口信往来搜整出来,那就是国事上擅揣圣意,误国误民,家事上大逆不道,无孝无义,这样的人,如何能忠君?就是不死,大约也得跟着张公公到南京守灵。” 风叶簌簌间,阳光爬到他的脸上,描题一位年轻人的张狂与嚣张。 黄澄澄的阳光撒在云禾的水红的掩襟袄,下头掩着一片,紫绡纹裙,梳着乌油油的云髻。半步后头跟着骊珠,提着个鸟笼样式的食盒,两个正打一片刚抽嫩叶的夹竹桃里上走来。 晃眼瞧见一岔道上走着两个人,后头一个瞧着有些面熟,云禾借着片密枝掩着深窥,片刻将骊珠拉上前两步,“你瞧那边那个人,是不是有些面熟?我瞧着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骊珠立足定目瞧去,也觉恍惚是在哪里见过,蹙额苦思一阵,竖着个指头急急点着,“哦哦哦、好像是浅园里的人!我在浅园里见过他,好像是管着园子里什么差使,只是陆姑爷不爱使唤他们,因此不常在园子里走动。” 云禾脑子一转,适才想起这人从前在浅园同沈从之搭过腔,起了疑心,“怪道了,姐夫公务上的事情